戈尔巴乔夫改革让苏联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商品短缺和投机行为,也让苏联遭受到了西方价值观的强烈冲击,一些苏联人变得无法无天,姿意妄为。
自戈尔巴乔夫改革后,苏联就不再是原来那个苏联了。
灰暗生活
苏联人曾将戈尔巴乔夫改革时期的生活形容为“既压抑又灰暗”。
电视上没有什么可看的:除了会议新闻,也就只有看芭蕾剧了。
很多人没事儿的时候也会靠看书取乐,但这在当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当时值得一读的书实在是太少了。读者真正想读的书,都藏在柜台下面。要想订阅,不但要排长队,还得缴纳15卢布租金。
1986年底,苏联开始出现录像厅,引得很多想感受新鲜事物的年轻人蜂拥而至。
当时也是二手货最火的时期。虽然很多人对穿进口的便宜货感到不好意思,但他们还是觉得这样做是有好处的。
例如,你要想在一家普通商店买一件冬天穿的外套,那就得花掉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但是在二手市场,花150卢布虽然还不够买一件大衣,但能买一件夹克、一件毛衣,外加一条裤子。
而且,那些穿进口二手衣服的人看起来比穿苏联国产货的同龄人要时尚得多。
商品短缺
用消费者的话说,在戈尔巴乔夫改革中期,商品就好像都已经“下架了”一样。
对于小城镇的居民来说,想买点东西尤其困难。例如,托尔若克的一家肉类加工厂里,居然没有肉制品,就连最便宜的香肠都没有。
莫斯科近郊的居民经常不得不去市里购买食品,那里的商品供应情况要好得多。
当时甚至有一条谜语,说的就是人们去外地扫货时候坐的绿皮车:“又绿又长,装满香肠。”
包括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在内很多城市的商店里,商品短缺现象也日趋严重。1988年,洗衣粉、牙膏和肥皂开始脱销,1990年食品供应开始紧张——政府不得不凭票供应肉类、黄油、鸡蛋、砂糖、伏特加和香烟,面包供应也时断时续。
从1989年到1990年间,苏联出现了所谓的“消费证”——一张贴有照片、记载着持有人居住地的证明。换句话说,莫斯科人甭想去列宁格勒买食用油或香烟。
到1991年底,货物短缺已经让苏联几乎处于饥饿的边缘了。
一贫如洗
1991年1月22日,苏共高层宣布将1961年版的50卢布和100卢布面值纸币兑换成新版,按照当局的计划,这样做有助于解决商品短缺问题,并可以使大量假币退出流通领域。新币发行计划原打算在三天内完成。
苏联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是在莫斯科时间22日21:00播报政府这一决定的,但当时各储蓄银行和商店都已经下班了。
一些脑筋活络市民都跑到地铁、火车站和机场售票处以及汽车站附近的餐馆那里把手里的钱全部兑换成了50和100卢布的钞票,毕竟当时很多人还不知道这项新规定。
有人设法从火车站附近夜间营业的邮局汇款,有人订了火车票或飞机票,在兑换结束后把票一退,退票款就换成了新版钞票。
这次货币改革等于是从苏联老百姓口袋里抢走了大约140亿卢布。苏联领导层并没有实现既定目标,但此举却大大打击了民众的信心。
死灰复燃
1986年,有报道称色情业又在苏联出现了。这些文章的发表,使《莫斯科共青团报》的发行量暴增。
这个话题的流行也对年轻一代产生了影响。例如,对列宁格勒和拉脱维亚首府里加女中学生的匿名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声名狼藉的职业居然位列最受欢迎职业前十名。
爱情女祭司的服务价格也大幅上涨:原先快活一小时花50美元,到了1987年就得花100美元了。
奇怪的是,1987年5月的《行政违法法法典》中出现了第164-2条,规定从事卖淫活动将处以100卢布罚款。
随着改革的深入,这种交易变得越来越普遍:越来越多的女孩,包括未成年女性,被以“国外工作”为幌子卖为性奴。
病魔缠身
戈尔巴乔夫发起的禁酒运动,尽管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但同时又对国家和人民都造成了伤害。卖酒的店铺数量的减少和销售时间的限制,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酒类短缺。
从晚上开始,酒类销售点就排起了长队,当时这种场景已经很少见了。半升伏特加的价格飙升了三倍:达到了难以想象的9卢布40戈比,并且还在不断上涨。
一位禁酒令的受害者回忆道:
我记得,每天晚上都得花25卢布从出租车司机那里买伏特加,要知道那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才100卢布!
穷人开始大量转而购买代用伏特加。据苏联内务部称,滥用家酿酒和其他麻醉剂曾导致超过4万人严重中毒,其中1.1万人因此丧生。仅在改革的头三年,吸毒人数就翻了一番。
酒类短缺导致投机行为泛滥,其中有十分之一的贸易工作者被指控;6万多人因违反酒类销售规定而被绳之以法。
禁酒令曾导致苏联食品工业预算收入从 1985年的600亿卢布锐减到1987年的350亿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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